SAUCE沙司
红学之曹康基情派(俱是疯话而已)
2015-02-24  

替身【玄桂玄衍生,注意CP及时避让/康熙X曹寅】

     康熙的父亲顺治是佛门弟子,《清稗类抄》曰:“世祖崇信竺乾。” 顺治十六年,他请玉林琇给他起法名,玉林琇一开始不敢,架不住顺治一直要求,只好起了一堆法号让顺治自己选,顺治选了个“痴”字,唉……后来在他的印玺铃章中就有“尘隐道人”,“痴道人”等法号。所以《鹿鼎记》中金庸写顺治出家以后法号是“行痴”。顺治帝出家为著名清宫疑案之一,先不论是否真实,这个故事至少反映了当时佛教已经深入清皇室。康熙帝的成长环境,他周围的亲人不乏信仰佛教者,这些对于康熙帝势必产生深远影响。故宫里供奉佛像的乐善堂东暖阁,就是康熙帝亲笔写就的匾额“意蕊心香”。(有点让我联想起贾宝玉在大观园里题的“蘅芷清芬”和“沁芳亭”。)

    康熙出游最喜欢去有寺庙处,如果你们去京郊各处寺庙旅游过,会发现到处都有他的题词匾额。同中国所有文人儒生一样,小玄子喜欢寺庙的清幽寂静,在这样的地方,可以一洗凡尘浊气,令他从繁杂的俗务中暂时抽离,获得一种心灵的净化,就像他在《碧云晓起》中写道:

山中晓起听蝉鸣,

遥对峰岑霁色清。

洞壑有年奇树老,

梦回疑是在蓬瀛。

     康熙每次出巡时也同样走访名山古刹,以其自撰的《南巡笔记》来看,康熙二十三年的那次南巡,至少到过扬州天宁寺、镇江竹林禅院、江宁府之报恩寺、山东泉林寺等。他十分喜爱与僧侣参禅论道,可以互相辩驳,互证有无,并不十分端皇帝架子,对于高僧甚至是礼遇有加。

     那么能说康熙很迷信,也像历史上一些笃信佛教的帝王一样想从烧香拜佛中得到保佑、寻求长生不老吗?妙的是他虽然精通此道,对于宗教信仰始终保持清醒地认识。他曾经写过《佛牙说》一文,此文章中,康熙辛辣的讽刺了某些佛教徒以佛牙为奇货可居,世人争相趋奉,毫不留情的批评某些佛教徒是“离俗以为高,矫情以绝物”,故作清高,其实十分做作矫情。

     可以说,参禅可以使他产生思想上的愉悦,在这个过程里跳出自身地位身份,抽离到更高的视角看待人生和世间百态。但对于神佛本身的神力来说,康熙帝却并不尽信。

   《鹿鼎记》中有康熙为了向出家为僧的父亲顺治尽孝,让韦小宝做自己的替身出家陪伴老皇爷的情节。历史上康熙却是想发挥汉传佛教的教化优势与作用,来调和稳定江南地区的经济、文化的发展。必须指出的是,要推行这样规模宏大而且具有一定指导性的政策,仅凭康熙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必须还要有大批的官员领会并且实践康熙的政策。

     康熙三十七年以后,曹寅作为皇帝亲信,围绕“发展和振兴江南地区的佛教”这件被天子看重的大事,的确尽心尽责,做了很多工作。例如康熙三十八年四月,康熙第三次南巡经过镇江金山寺,下旨修善寺庙建筑,并下旨刊刻磬山圆修之祖箬庵禅师的语录,曹寅就承担了这些具体事宜。次年正月此书刻成,曹寅又会同署理两江总督陶岱、委江宁府知事贲泰、江宁县知事陈友邦等地方要员亲将刻印好的《箬庵通问禅师语录》送到镇江金山寺。再如康熙四十三年,康熙御赐金山江天寺“动静万古”匾额,这一年的二月十五日,曹寅会同京口将军马三奇将制作好的匾额敬悬于金山江天寺大殿之上,并“率领军民僧众叩头,欢声震天。”

      曹寅的中晚年,类似的皇差还有许多许多。在具体承办这些皇差的时候,曹寅与江南的一些著名寺院的高僧大德们有了较多的接触,渐渐地对于佛教的教义以及教化作用有了较多的了解,与名寺院的高僧相唱和、在江南著名寺院设斋请高僧大德讲经说法乃至于捐款修建寺院建筑,向寺院施舍佛教题材的绘画等等。

  “茫茫大梦中,惟我独先觉。”他晚年在佛教的影响下渐渐形成的人生如梦的空幻感,当时的名僧梦庵禅师认为曹寅能够身参猛醒,已经证得了禅教的无上妙义,不需要再受禅师的棒喝和启发了。

  “真”与“假”,“色”与“空”,盛久必衰、荣辱更替、周而复始循环。曹寅的这种感悟恰恰映照出的是他清醒的生存状态,眼前的繁华转眼不过都是历史痕迹和过眼烟云。不能仅仅说这是封建社会皇朝和贵胄望族衰落更替的必然,因为即使现在,这种轮回也不可终止。

      讲到南巡,康熙前两次南巡,分别是在康熙二十三年和康熙二十八年,排场都比较小。红书中讲到“独他家接驾四次”,目前史学界无法断定是哪四次。我结合近来看到的资料,发现前两次南巡,康熙都去过曹家,第一次是曹爹去世,他去悼念,纳兰容若也提到他和玄烨都在曹家做过诗。第二次就是闹风湿和吃八宝豆腐那次,时间在曹寅第二次成亲之后,各方面都对的上,应该不是民间讹传。而康熙后四次南巡又记载均住于曹寅任职的江宁织造府。这么说六次南巡曹寅接驾了六次才对,为什么又说四次呢?我觉得应该是指后四次的大规模接驾,因为前两次他没做特别准备,当时朝廷未稳,康熙惦着“扬州十日”的问题怕人刺杀也比较低调,而后四次才真正算得上“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康熙第二次南巡和第三次南巡之间隔了十年,后来平均两年南巡一次,这十年他干嘛去了呢?三次亲征噶尔丹,进兵西藏,振兴黄教,打败准噶尔人,进剿台湾,在东北收复雅克萨,和沙俄签订《尼布楚条约》,完成了巩固边疆的重大任务。尤其是亲征嘎尔丹,当时的战场都是戈壁,寸草不生,粮草供给很成问题。康熙就和士兵们一样,开始一天吃一顿饭,后来两天吃一顿饭。后来嘎尔丹死了,多论会盟,在蒙古实行盟旗制,康熙才放心南巡。

     对于南巡为什么要搞这么大排场这件事,我这两天一直在思考。常见说法是曹寅揣摩上意为了拍马屁,康熙贪图享乐,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很喜欢,所以完事后他给曹寅加官进爵。我觉得这事不能单纯这么看,如果只是拍马屁哄皇帝开心,曹寅有很多省钱的法子,比如他之前用过的,送家里养的戏班子进宫给皇帝演戏看,给皇帝寄咸鱼便蛋之类的小吃,哪怕写首诗画个画儿都根本花不了几个钱。而且曹寅这样的人精,会不知道铺张浪费招骂吗?关于修建行宫的奢侈,诗人张符骧就专门写诗骂他:“三汊河干筑帝家,金钱滥用比泥沙。”

   《陈鹏年传》记载,康熙四十四年南巡时,江宁府知府陈鹏年因为反对供应皇帝南巡向百姓加税,而得罪两江总督,总督陷害陈鹏年,太子胤礽怒欲杀之。曹寅“免冠叩头,为鹏年请”,磕头磕到血流满面,"至血被额头",最终康熙准许宽免陈鹏年(注意看了,这是正确示范,想救别人的时候不要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要架在自己脖子上,得自残)。主持南巡这件事的是曹寅,他不只是准备行宫接驾,我看到奏折上早在南巡开始前一年他就已经着手在造船造车,皇帝表示别人造的他不放心。陈鹏年跟他作对,他还竭力保护,说明这个骂名他担了,这里面的利害他都清楚,但是南巡这件事,只能这么办。

     中国历史上,有很多皇帝喜欢出游,如秦始皇、汉武帝、隋炀帝等,这都是君王表现自我权威的一种形式。康熙作为皇帝,他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很有成绩了,但是酒好也怕巷子深,过去又没有电视网络,也没有奥运春晚这种大型活动,怎么搞宣传,怎么展示皇威?曹寅自己就是搞统战文宣的,他很明白这个,只能皇帝自己出来展示一下,比如去泰山祭天,去孔庙祭孔,康熙一路上被百姓围观了好几次,运河两岸有很多百姓夹道欢迎,一边奔跑一边欢呼。再者大肆宴请社会各界人士,玄烨在江南差不多就是白天视察河工参观风景名胜,举行射箭骑马等活动,晚上请客、喝酒、请客、喝酒再请客、喝酒……。我们现在能说政府举办各种大型活动是浪费钱,不如都捐给希望小学吗?说这种话的公知只会被人笑话。毕竟是皇家,场面不华丽会显得寒碜,百姓会以为政府疲软或者鞑子果然老土。

      当时有人对康熙的行程进行了详细记载:“……各地官员匍匐叩见,进献古董、字画等;12日,康熙进城,灯笼如白练一样;13日,康熙在行宫里写字;14日,康熙前往镇江……盐商送上古玩60件,还送给随行的皇太子40件……初一,康熙中午游玩,晚上看戏、宴请;初二,看戏、宴请……”

      可以看出《红楼梦》里贾元春回家省亲的部分就是照着这个描写的,实际上一个妃子回家不会有那么大的排场,也不会修建那么大的花园。大观园有多大?书里写元春要坐着船游玩,园子里有山有庙,山上有房子,山下还有房子。全中国这么大的园林现在就只有颐和园有这个规模,南方比较大的拙政园,里面的水面也就是个小池塘,根本放不进船去。皇帝实际上是坐着船在城里游玩。在瘦西湖的御码头,康熙有诗《天宁寺》曰:小艇沿流画桨轻,鹿园钟磬有余清。门前一带邗沟水,脉脉常含万古情。(又是个玩文字游戏的情诗) 

      提到拙政园了,插个八卦,这个园林很特殊,它虽然以前是个私家园林,到康熙元年的时候主人获罪而死,拙政园就被没收变成了官方资产,被当作巡抚衙署,当时是官员汤斌住在里面。玄烨南巡来到姑苏,自然要到拙政园一游。看完拙政园康熙感慨不已,沉思良久,临了对陪同的江苏巡抚汤斌说:“拙政园是个好地方,可惜太美了,久居必损志!不宜作为官府衙门。”汤巡抚听了暗暗叫苦,“让拙政园改作府衙的正是皇上,如今却说久居必损志?”另一天清早众官员还没来到,康熙与曹织造在一起。(咦?)康熙对他说,看你家眷都在身边,人口众多,挤在织造署里,有些不妥。拙政园安置家小如何?于是曹寅就搬到拙政园住了。后来汤斌知道“曹织造”入住拙政园,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表面却不敢怎样。(又一秒切换到昏君佞臣模式,小玄子曰:“我给你建了个比原来更大的伯爵府!”)现在去拙政园,就可以发现大观园的一些景色描写,还有匾额名字,都跟拙政园里一样。

      康熙三十二年夏,康熙患上疟疾,这种病症在当时的中国是比高热还要严重的,通过蚊虫叮咬传染,皇帝打摆子,冷时如入冰窖,热时似进烤炉,御医用药后,效果不佳,仍高烧不退。外国传教士建议使用西药奎宁,可是不敢直接用在皇帝身上,只好又弄来许多患了疟疾的人,先行试验。一个个奄奄待毙的病人,服药后第二天便脱离危险。但奎宁服用后的是否有害还不得而知,胤礽非常焦急,他呵斥索额图等人,索额图等在皇太子的指责下情急之中当场服用奎宁,胤礽这才放心地将药推荐给康熙。高烧终于退了,康熙于是将奎宁定为神药。

    到了康熙五十一六月十六日,曹寅在扬州处理刻书事宜,不慎染病,转为疟疾,用药不能见效。李煦紧急报告康熙。康熙朱批:“尔奏得好。今欲赐治疟疾的药,恐迟延,所以赐驿马星夜赶去。但疟疾若未转泄痢,还无妨。若转了病,此药用不得。南方庸医,每每用补济,而伤人者不计其数,须要小心。曹寅元肯吃人参,今得此病,亦是人参中来的。金鸡挐(即奎宁)专治疟疾。用二钱末酒调服。若轻了些。再吃一服。必要住的。往后或一钱,或八分。连吃二服,可以出根。若不是疟疾,此药用不得,须要认真。万嘱,万嘱,万嘱,万嘱!”康熙还令送药人:限九日到扬州。可惜药没送到,曹寅已经一命呜呼。

      两件事连起来看,确乎有种玄之又玄的意味,在疟疾这个瘟神手里,曹寅好像真的做了康熙的替身了。

   《清圣祖实录》上说,康熙六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康熙一行人前往南苑行猎。因为身体不舒服,于十一月初七回到了畅春园,等回到畅春园后,康熙病情加重。由于康熙晚年的身体并不好,但又喜欢强撑(如一废太子那年他就不肯看医生),所以他的真实病况可能比他描述的要严重,弄不好还有其他的并发症,只不过康熙自己不知道或者不想说而已。
  在初九那天,康熙因为自己已经卧病不起,便让四阿哥胤禛代他前往南郊天坛进行冬至的祭天大礼。估计胤禛当时也看出老父亲这次和以往大不一样,所以他从初十到十二,每天都派太监和护卫去畅春园问安。但是,康熙对每次问安的答复都是“朕体稍愈”,用白话来说就是:“我今天好点了”。
  以康熙的性格,这句话恐怕未必是这个含义。一个凡事爱逞强的人,如果不到情况危急的时候,绝对不会说自己病情恶化,因此,“朕体稍愈”这句话,或许应该理解成康熙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只不过没有恶化而已。
  果然,到了十三日的凌晨,康熙的病情急转直下,他感觉到自己这次的确是不行了,所以他在十三日丑刻(大约凌晨1点到3点的样子),命人急召胤禛前来畅春园,又在寅刻(凌晨3点到5点的样子)将在京城里的阿哥们,包括三阿哥胤祉、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礻我、十二阿哥胤祹、十三阿哥胤祥、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十七阿哥胤礼等,全部召来。    

      那些阿哥们到齐之后,胤禛大概是在巳刻(上午9点到11点的样子)赶到畅春园,到后便急入寝宫问安。在十三日的白天,胤禛总共进去过三次,康熙跟胤禛说了什么,不得而知。当晚戌刻(晚上7点到9点)的时候,康熙便告驾崩。
  关于康熙死亡争议最多的,恐怕还是胤禛在十三日白天曾进康熙的寝宫请安,之间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因为没有记载,这在后面也导致了很多的传闻,比如说他是被老四和科隆多一起用参汤毒死的。

  不管怎么说,欠泪的泪已尽,欠命的命已还,康熙已经撒手人寰,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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