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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学之曹康基情派(俱是疯话而已)
2019-11-06  

臣不臣员外郎就任慎刑司(3)

接着他想起点什么,又问曹寅:“提起送礼,你现在一年下来,礼尚往来的进项能有多少?”

曹寅听他问得蹊跷,只能小心回道:“我还真没个准,今年因家中办白事,少说也收了几万吧,寻常倒没这么多,皇上问这做甚?”

“只是随便问问,想有个数。”皇帝抓着椅子扶手转身,“还有,自去岁开海以后……”说了一半突然停下,看向房门。

曹寅便示意太监们出去,将大门带上。

隆科多越发挤眉弄眼起来,曹荃干脆闭上眼。

屋里皇帝冲曹寅竖起三根手指:“开海以后发了三百万的横财。”

曹寅静悄悄张大嘴。

“想不到吧?撤藩那几年国库里一共才三百万。”

“那现在有多少?”

“两千万。”皇帝一拍大腿,“大花园!”

“对,花园……花园怎么了?”

“花园虽说是搭起来了,里头还是空的。”玄烨掰着手指一条条数,“家具,摆设,字画,铺盖,匾额,帘笼,花木,禽兽……”

“我明白了,都明白了。”曹寅赶紧摆手,“不必再说了。”

“都照着江南时兴的样子弄。”

他摸了摸鼻子,面露难色:“江南虽说富裕繁华,然从事纷奢,罔知务本,未若东北风俗之朴实耳。”

“不刺我两句你就肉痒是吧?”皇帝伸腿就踹,“不乐意别干!”

曹寅两手捧住他的脚:“哎万岁爷,我是真忙不过来,这头还能放下不管了?”

“又用不着你去跑,你就定个颜色式样!内务府做出来的东西,有时候是真难看啊,叫人花了钱又闹心。”

门外隆科多正冲曹荃坏笑:“这还大白天呢……”

曹寅就打开门出来了。

他一惊,站直了小声嘀咕:“有什么非要关上门说……”

曹寅缓缓扭头看他,脸色甚是不可思议:“谁告诉你可以问我这个?”

隆科多更小声:“……没谁。”

“所以你就问着玩?”

侍卫不敢出声,把脖子缩进去了。

“下值后回了内大臣,去我那里领罚。”

隆科多一脸懵:“不是吧……”

“得亏遇上我,换别人一顿板子算轻的。”他又看向自己弟弟,“你们两个刚来,都好生记着点!在内廷当差,头一条就是管住嘴,管不住嘴,保不住头,后天菜市口上见!”

苏州城里聚集了上百商人,堵在巡抚衙门口,冲着里面嚷嚷:“咱们一地的税赋,早就赶上外地几个省!现在又要缴关税,真叫人没活路了!”

“船都翻了,货也让海盗抢了,朝廷不剿匪还要收税?非逼死人啊!”

“减税!减税!”

郭琇挡在黑漆大门之前,高声说:“有利就要抽税,这是国法,衙门只是秉公办事!”

有人伸手指他:“那收的钱你贪了多少?”

郭琇气得大喊:“我家就住在前街,不信你们搜去,看有一两多余的银子没有!”

底下绅民都笑:“贪污怎会藏在家里。”又接着喊,“减税!减税!”

大门打开,巡抚汤斌走出来,郭琇和苏州人都看着他。

官员无奈道:“国法也是由人定出来的,竭泽而渔的确不是办法,但是请旨减免之前,税就得缴啊!”

一把菜叶子就朝他头上丢过去。

汤斌捂着脸:“本部院实在是……爱民有心,救民无术,唉!”

不料想这一日,广州城里也是此般景象。

“货都积在手里卖不出去!还要收税!我们哪有现钱!”

“老爷把这些东西都收了去吧!”

巡抚李士桢厉声呵斥:“吵什么吵!吵就能把货卖出去吗!吵就能不收税了!”

“那老爷说怎么办?”

“你们推举几位总商出来,大家一起商议,好生解决这件事!不出一个月,我给你们一个交代!”

 

姜宸英傍晚从明史馆出来,没有出皇城,绕进西苑边上的胡同里,蹲在曹府门口等。

直等到月落星沉,午夜时分,才从小路尽头走出几个人,勾肩搭背嘻笑不止。

姜宸英闻见一股酒气顺着风飘来,就先躲进一处旮旯里,竖起耳朵听着。

曹寅的声音说:“……打察哈尔部来的人,到御前磕头,对陛下说,俺黄台吉是也。”

另一个人就“嘿嘿嘿”笑。
“那新投降的罗刹人一琢磨,也跟着学,说俺青台吉是也。”
对方又“噗嗤”一声。

“圣上一听恼了,你这毛子长得这样白,算哪门子青台吉!改叫白台吉是也。”

那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张欠撕的嘴啊……”

“行了,也到家了,您请回吧。”

笑声渐渐止住:“……真是不通人情世故,也不说声进去坐坐。”

“臣倒巴不得呢,但还有两个时辰不到早朝。”

姜宸英听着另一人骂了句脏话,又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方有脚步声走远。

曹寅一直看随从们拐出胡同去,脸上才渐渐敛去表情。黑夜里只有蟋蟀作响,他茫然站了一会,伸手推家门。

一个黑影突然冲出来,拽住他扯进院子。

“啊!”

“别喊别喊,是我,姜西溟……”

曹寅忍着酒意打量他:“你,你怎么了?”

“明相把我从府里赶出去,现在连明史馆也快要待不下去了。顾贞观更惨,相府派了些打手,在城里到处里拿他。”

曹寅眨眨眼:“那他人呢?”

“跟容若的女人一起藏在小宅子里,几个月没敢出来,快断炊了,你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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