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UCE沙司
红学之曹康基情派(俱是疯话而已)
2015-05-30

佩文斋·玄烨眼里的络纬

怎么感觉他觉得老曹是个叨逼叨很吵的人呢哈哈哈?(短信狂魔当然很吵)

月观云:

御定佩文斋咏物诗·选巻四百八十三·促织类 络纬同

玄烨的佩文斋出版物,感受一下他大脑资料库里的“络纬”二字代表的思想感情……

其实促织和络纬应该是不同的东西。促织是蛐蛐儿,络纬是纺织娘。具体论证我附录在本篇末尾了。

七言律

促织

明-朱之蕃

闲阶声彻琐窓中,暗送梧桐落叶风。

髙韵不缘矜战胜,微吟端欲助机工。

雨馀切切昬钟动,灯下叨叨午漏通。

催得匹成输税早,贻人安枕不言功。


络纬

朱之蕃

谁遣缫车彻夜鸣,频催云锦织当成。

送来枕上萦诗思,听向牀头系旅情。

露濯篱英増绚烂,风传邻杵和凄清。

冰蚕瓮蠒知难覔,何似秋虫巧弄声。


戏题鬪促织


张维

自离草莽得登堂,贤主恩优念不忘。

饱食瓮城常飬锐,怒临沙堑敢摧强。

敌声夜振须仍奋,壮气秋髙齿渐长。

眼底孽馀平剪后,功成谁复论青黄。




七言古诗 附长短句

促织鸣


陈髙

促织鸣,鸣唧唧。

嬾妇不惊,客心凄恻。

秋夜月明露如雨,

西风吹凉透絺苎。

嬾妇无裳终懒织,

逺客衣单恨砧杵。

促织促织,无复悲鸣。

客心良苦,嬾妇不惊。


络纬词


张弼

络纬不停声,从昬直到眀。

不成一丝缕,徒负织作名。

蜘蛛声寂寂,吐丝复自织。

织网网飞虫,飞虫足充食。

事在力为不在声。

思之令人三叹息。


络纬吟


贝翔

髙城月白风凄凄,夜闻络纬迎秋啼。

初惊杨栁玉楼外,又过梧桐金井西。

一丝不断抽寒露,宛转犹悲嵗年暮。

机中少妇暗投梭,愁絶寒窓不成素。


五言律


促织


杜甫

促织甚微细,哀音何动人。

草根吟不稳,牀下夜相亲。

久客得无泪,故妻难及晨。

悲丝与急管,感激异天真。


促织


周昻

促织来何处,秋风暗与期。

苦吟人不觧,多恨尔何知。

独枕难安夜,寒衣欲及时。

凌晨揽清镜,一半忽成丝。


舟夜闻络纬


王醇

渐伤空杼轴,为响亦徒然。

汝力虽无惜,客衣曽未全。

残灯孤舫思,秋草半江烟。

独不闗心者,篙师正倦眠。




五言絶句

促织


苏轼

月丛号耿耿,露叶泣溥溥。

夜长不自暖,那忧公子寒。


促织


郝经

乱聒霜前夜,忙催机上秋。

无衣汝何益,重作旅人愁


吴子夜四时歌


杨维桢

秋风吹罗帷,玊郎思寄衣。

多情双络纬,啼近妾寒机。


秋夜


僧文贞

露气夜凄迷,空庭络纬啼。

被他风引去,忽过竹门西。


七言絶句

促织


张乔

念尔无机自有情,迎寒辛苦弄梭声。

椒房金屋何曽识,偏向贫家壁下鸣。


宿石门山居


雍陶

窓灯欲灭夜愁生,萤火飞来促织鸣。

宿客㡬回眠又起,一溪秋水枕边声。


山间秋夜


真山民

夜色秋光共一䦨,饱收风露入脾肝。

虚檐立尽梧桐影,络纬数声山月寒。


宫词


花蘂夫人

金井秋啼络纬声,出花宫漏报严更。

不知谁是金銮直,玊宇沉沉夜气清。


络纬


邾经

牵牛风露满篱根,淡月疎星夜未分。

灯下有人抛锦字,机丝零乱不成文。



https://blog.sina.com.cn/s/blog_40292c080102v35h.html

纺织娘,也是一种能发声的虫子。但是具体是一种什么样子的虫子,我相信,不少人会搞不清楚。纺织娘是一种比蝈蝈小很多的虫子,外形像蝈蝈,不过翅膀要比蝈蝈的翅膀长。因其声音“吱嘎吱嘎”像以前纺车纺线发出的声音,人们称之为纺织娘。我们老家就称之为“梆击狗子”。纺织娘比蝈蝈少得多,多在黄昏时发出声音,声音要比蝈蝈的声音小得多。读初中时,有一同学说,纺织娘在城里很贵,一个五元钱,多数同学都不相信,因为乡下人都不喜欢纺织娘,逮着了就喂鸡。后来,我们就叫那位同学“梆击狗子”,几十年过去了,见了面还那样叫。

不过,纺织娘有一个文雅的名字莎鸡,“六月莎鸡振羽”,《诗经》里就这样称呼,文人也这样称呼,“肃肃莎鸡羽,冽冽寒螿啼”, “谁能事贞素,卧听莎鸡泣”, “任屋角莎鸡促织,吟遍朝昏”。

纺织娘还有一个名字络纬,也是文人们所喜爱的,李白有这样的词句“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离家来⼏⽉,络纬鸣中闺”。

不过,我总觉着有些古人笔下的莎鸡并不是莎鸡,而是蛐蛐。莎鸡一般在田野里,不会在屋中。况且,莎鸡多数在白天发出声音,很少在夜间发出声音。在屋子里鸣叫的是蛐蛐。

《尔雅翼》中的《莎鸡》篇写这样道: 莎鸡,振羽作声。其状头小而羽大,有青褐两种。率以六月振羽作声,连夜札札不止。其声如纺织之声,故一名梭鸡,一名络纬。今俗人谓之络丝娘,盖其鸣时,又正当络丝之候,故《诗经》云:“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也,寒则渐近人。”今小儿夜亦养之,听其声,能食瓜苋之属。崔豹《古今注》曰:“莎鸡,一名促织,一名络纬,一名蟋蟀。促织,谓其鸣声如急织也。络纬,谓其鸣声如纺纬也。”又曰:“促织一名促机,络纬一名纺纬。”其言促织如急织,络纬如纺纬,是矣。但蟋蟀与促织是一物,莎鸡与络纬是一物,不当合而言之尔。《诗》称六月莎鸡振羽,以至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一章而別言莎鸡与蟋蟀,可知其非一物也。盖二虫皆似机杼之声,可以趣妇功,故易以紊乱。

实际上,这篇解释中,还是没有分清莎鸡、蟋蟀。只是说明蟋蟀就是促织,莎鸡是络纬,莎鸡、蟋蟀不是一种东西。并以《诗经》中“六月莎鸡振羽,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为例佐证。我读到这里也恍然大悟,古代的一些文人把蟋蟀和莎鸡混淆也是肇始于《诗经》中的这段话,是他们理解错了《诗经》中的这段话。在这段话中,“六月莎鸡振羽”说的是莎鸡,而“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说的是蟋蟀。一些文人却把“六月莎鸡振羽,八月在宇,九月在户”连在一起,说的都是莎鸡,故而莎鸡和蟋蟀就搞混了。

于是,就把夜间在屋内鸣叫的蟋蟀称为莎鸡了。


转载自:月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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