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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学之曹康基情派(俱是疯话而已)
2017-12-03  

文殊化字清凉境3

峰峦叠嶂,云海茫茫,高山上似乎总弥漫着云雾和雨雪。寂静的黑夜,雪片呼啸着打在窗纸上,噼啪作响。

人钻进被子里,肉贴着肉,又似乎格外暖和。

谁云阳台乐,不信巫峡苦。

众生美丽,菩萨慈悲。

风雪过后,太阳一照,满山琼宫玉树泛着白光,山石台级覆着薄冰,光滑骇人。

每个人都弯腰驼背,用手扶着小心攀援。皇帝自己手脚并用,冲在前面。两个小僧架着阿旺老藏,爬得气喘吁吁。

“阿嚏!”朱彝尊揩了把鼻涕,浑身打哆嗦,“真没想到,山里比北京还冷啊?”

皇帝回头喊道:“容若,把我刚换下的袍子给朱大人!”

“可不敢可不敢!”朱彝尊忙跪下摇手。

纳兰抱着衣服过来,给他披在身上,又捂着嘴“咳咳!”

高士奇醋溜溜瞥朱彝尊一眼,问成德:“幼清怎么了,没起来?”

“我想他昨天烫了手,不如留在庙里休养一日。”皇帝抢在前面回话,又接着吩咐说,“容若要是不舒服,也不必跟着上去了。”

阿旺老藏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挥着胳膊:“五台山一共五个顶,都不好上!一天能爬两个就了不得!”

“那咱们都歇会儿。”玄烨也笑着捡块地方坐了。

成德匆匆赶回皇帝旁边,擦了把汗:“我没事。”

玄烨盯了他半响,低声问:“从关外回来就一直没好利索?回宫找几个好大夫给你瞧瞧。”

成德摇摇头,又点点头。

皇帝笑了一下:“我总觉得你,心里好像是憋着话。”

成德长吸了一口气:“可是臣,确实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皇帝搓搓手,仰头看着山顶:“也罢,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说不清是云是雾的一团白烟从众人眼前飘过,他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这山老祖宗可能上不来。”

 

浓烈的碧空下,只有连绵的山峰和深邃原野,远远望见一线人马正往南峰上攀爬,曹寅站在大殿石阶上伸了个懒腰。

喇嘛们抬出桌案,摆放法器,预备给太皇太后做延寿无疆道场。

曹寅见昨天那个小喇嘛一瘸一拐地擦着桌子,便上前问他:“你师父还是打你了?”

喇嘛叹了口气:“唉……谁还能不挨几顿打呢?”

曹寅抱着手臂呵呵笑,倚在桌子上:“你是从拉藏还是蒙古来的,为什么信了黄教?”

“我家就是山下的农民,上山挣口饭,信啥不是信啊?”喇嘛示意他让开,把香炉摆上去。

曹寅点点头:“小长老怎么称呼?”

“噶布。”小喇嘛上下忙活着,“就是白云的意思。”

“你想过有天要到拉藏去看看吗?”曹寅试探着问他,“听说信喇嘛教的,都想去那里朝圣。”

“话是这么说,也不是随便就能去的,那地方一般人都容易喘不上气,而且又不太平。”

曹寅一皱眉:“怎么个不太平法?”

小喇嘛撇了撇嘴,接着低头擦那些瓶瓶罐罐。

曹寅弯腰凑近他,把一个金戒指从桌子上推过去:“白云长老,你就跟我说说吧?”

噶布看他一眼,飞快把戒指攥进手里:“也没什么。我们这里有个卖藏香藏药的人,经常进出拉藏做买卖。他说五世活佛静坐修炼密法,已经好几年没出来了,都是总管桑结嘉措发号施令,布达拉宫人心惶惶的。”

“这是被手下软禁起来,还是已经死了?”

噶布摇了摇头。

周围都是法器上沉重的香气,曹寅板起脸来问:“你说的这个买卖人,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地方都去,兴许过段日子就来了吧。”

曹寅沉思片刻:“你有笔墨吗?”

“做什么?”

“我写个地址。卖香的人再来你告诉他,想发财就去北京找我。”

 

康熙指着山下零星屋顶问阿旺老藏:“如今你这山上有多少座庙了?”

“大的黄庙青庙各十座,小庙各有十几座,道观两处。”

皇帝回头笑道:“怎么还有道观呢?”

“皇上有所不知,这里原是道家的地方,名为紫府山。后来文殊菩萨来此建道场,就主要修佛了。”

“原来如此。”皇帝随手摆弄着佛珠,“说起道士,近来有件趣事。江西龙虎山正一道后人,叔侄争夺张天师之位,朕便命二人分别登坛求雨,以辨真假。其叔张洪偕先做法,不灵验。接着张继宗做法,日后果然有雨,便封了他做碧城道长。”

阿旺老藏琢磨了一会,感觉不太对劲,他说:“既然日后才有雨,怎么看出究竟是谁求来的?”

皇帝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低下头笑道:“他们谁灵谁不灵其实不重要,要紧的是张继宗愿意来找我朝廷主持公道,你说对不对?”

阿旺缓缓转头,张着嘴观察身边的年轻人。

“文殊菩萨梵语是满珠西利,跟满洲念出来一样。可见此乃天意护佑我朝廷,文殊菩萨理当为我族加持。 ”

阿旺惊讶地看着他胡说八道。

“不如这样!”康熙一拍手,“就由朝廷出钱,把山上的青庙都改成黄庙,换成跟皇宫一样的黄金琉璃顶,让各方信众多多来供奉,使之香火鼎盛!”

阿旺老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皇圣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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