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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学之曹康基情派(俱是疯话而已)
2020-04-06  

渐忘年华亦已警(二)

曹寅冲他眨巴眨巴眼,皇帝又站了起来:“别啰啰嗦嗦的,这就过去吧!迟一步她再歇息了。”

于是二人乘上画舫,穿过水面,停泊在后湖中央的蕊珠院。

金秋的山坡上,树叶才开始变红,对岸的观澜榭里,一队优伶正在歌舞。

刚出栈桥,还没走到屋檐下,曹寅就突然拍手大笑起来,把皇帝吓得一哆嗦。

“哈哈哈!大中午的,谁在这偷吃好东西呢?我可顺着味就找来了!”

只听宜妃嘴里含着吃食,也胡乱嚷嚷:“坏了老祖宗……管账的来抓人了,咱们快跑……”

“你又不是贼,没得慌什么!”太皇太后一面喝叱她,一面俯身问曹寅,“猴儿,我们吃的是你家酒饭吗?”

曹寅皱了皱眉,指向桌上:“那这碗桂花酿圆子,又是哪里饭菜呢?”

“呵,你敢考我……”老太太一瞪眼,扭头问丫鬟,“是哪里菜?”

“甜兮兮的,左右不过苏扬菜色。”李熹说着责备曹寅,“你怎么还管起主子来了?”

曹寅忙低下头,装模作样从靴筒里往外掏本子:“……姐姐教训的是,主子们吃就吃了,都是应该的。”

皇帝走进亭子,背起胳膊瞅他。

曹寅擎着炭笔比划:“不过眼下河蟹也不便宜,又寒凉伤胃,娘娘们也别太贪嘴了。谁吃了几只我总得记清楚,等完事了好算账。”

荣妃放下手中的蟹壳,啧啧感慨:“我说你们内务府也太抠了!是老祖宗要给你做生日,我们才来吃这顿饭,想不到你连自己也克扣啊?”

宜妃使劲点头:“对。就是为着你,才吃这横行霸道的东西。”

皇帝听得闷声发笑,浑身抖动。

曹寅就将纸笔一扔,噗通跪到桌前,额头贴在地上:“罪过罪过……奴才实不知道这件事,真是想都想不到!自从儿时入了通籍,把名姓写到那牌子上,天天挂在宫门口,哪还顾得上生日不生日?每年都是悄悄过了,难为还有人费心记着,赏赐我这样大的恩典,成全我这样大的罪过。”

皇帝听着听着,慢慢敛起了笑容。

老太太和周围人等都指着他笑:“看把这孩子吓得,快赏他杯酒喝压压惊!你们也都敬寿星一杯。”

曹寅跪着摆手:“不敢不敢,没有受主子们贺寿的道理……”

皇帝皱着眉,拿酒爵倒了杯酒,弯下腰递给他:“今日是你的华诞,我也服侍服侍你。”

曹寅抬头盯着他,伸手拿过来,仰脖饮尽,又伏下身,双手捧着,将酒爵捧高。

凉亭周围摆着从花圃里搬过来的丹桂海棠,再加上宫人脂粉香气,呼吸间甜腻逼人。

皇帝就低头把杯子拿了回去。

太后看完也忍不住惊叹:“你如今竟这样规矩了?早先你们还哥哥弟弟的喊呢,我记得你还直接叫他名字。”

曹寅扶着膝盖站起来,对皇太后笑道:“但如今到底岁数大了,就算还是兄弟相称,也不敢当着人啊,不然我成什么了?臣道如同妻道,该立的规矩还得立。”

皇帝一听不对,赶紧塞给他一碟醋:“快吃螃蟹。”

曹寅接住碟子也还继续说:“根据易经所载,君为乾卦,臣为坤卦,臣子事君,就跟妻子伺候丈夫,儿子孝顺父亲是一回事,陛下又是我郎君又是我爹啊!我天天想着该如何孝顺他,可就是想不出多少法子来。”

贵妃被黄酒呛了一口,开始咳嗦。

太皇太后则频频点头:“没错,从前他爷爷给我讲过汉人的书,也是这么讲的。”

来自蒙古草原的太后睁大了眼睛:“你们汉人的伦理真是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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