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UCE沙司
红学之曹康基情派(俱是疯话而已)
2015-02-23  

腐败和享乐问题【玄桂衍生,看清cp注意避让/康熙X曹寅】

    《鹿鼎记》韦小宝在螯拜家贪污 53万两,在吴三贵家贪污大约25万,在台湾也带走不少民脂民膏。他自以为做的高明,其实从后面的剧情看,小皇帝都知道,连那件“防弹背心”小玄子都心中有数,不追究一是因为他“能干”,少了不行,二是因为宠他。

     原型当然也有这个腐败问题。

     曹寅赴扬州就任巡盐御史前,曾在给康熙帝的奏折中说道:“盐政虽系税差,但上关国计,下济民生”责任重大,自己一定全力以赴。

     他到任以后展开调研,向康熙汇报了两淮盐政的乱象,揭发前任巡盐御史留下许多“陋规”,例如收盐时每次要多收二十斤,一年下来,光这一项就多搂了三十万两银子。盐商除了要纳税,一年中还要给盐政衙门送各种礼金,包括“寿礼”、“灯节”、“代笔”、“后司”等。另外还有“省费”,是送给省内督抚司道各衙门的;又有“司费”,是给运道衙门的;更有“杂费”,是用于官场交际、招待“过往士夫”的……总之,朝廷正式税款一文未收,光这些礼尚往来的包袱已把盐商压弯了腰。当然,这一切最终都被转嫁到吃盐的百姓身上。在曹寅看来,所有这些“浮费”,应一律革除。

    曹寅还查实,眼下盐课已亏空二百八十六万二千两。此外朝廷借给两淮商人的一百万两库银专款,也被克扣了二十万两,不知去向。

    面对官场黑幕,康熙倒是十分淡定。他在曹寅奏折上用朱笔批示:“生一事不如省一事,只管为目前之计,恐后尾大难收,遗累后人,亦非久远可行,再留心细议。”

    同年十月,曹寅又有奏议,提出具体改革方案,要革除“院费”“省费”。康熙没有全驳,但在“省费”一条下批示:“此一款去不得!必深得罪于督、抚,银数无多,何苦积害?”
  
  曹寅的满腔改革热情,就这样被康熙皇帝兜头泼了一瓢冷水。此后,再也听不到曹寅关于整顿盐务、革除弊政的消息了。

     可见曹寅出任两淮巡盐御史的时候,接下的已经是个复杂的烂摊子,江南富庶,皇帝希望通过安排曹寅到这个位置上把更多的权力和金钱集中到自己的手里。而且康熙接二连三南巡,接驾用的银子自然都是从盐税及织造经费中挪移的。康熙其实知道自己的南巡造成了江南的巨大亏空,但是他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至他处建造行宫,朕皆未之知也……今此项亏空,若令补垫,亦不为多……”

    真正的大贪污犯是谁呢?就是康熙自己啊。

    在这种并不怎么理想的环境下曹寅还是做了几件工作:首先除了“省费”以外的杂费,二是积极打击走私,三是积极筹措款项弥补亏空旧欠,四向康熙建议在两淮盐税征收中实施各种优惠政策。这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是曹寅在康熙四十九年的奏折,在这篇奏折中曹寅在康熙四十二年已经“蒙敕借帑一百万两”的基础上,又一口气向康熙建议了提税带征、延展奏销日期两项优惠政策,都得到了康熙的首肯。

    《鹿鼎记》中韦小宝在五台山劝诫康熙,对扬州百姓永不加赋,不知是不是从这里来的。其实他不仅没加赋,还减税了,提高了盐商的收益。

    曹寅在他最后的任期干得不是太坏,他留给李煦最多六十九万两赤字,但是不要忘记他是从他宣称的二百八十六万二千两白银的赤字开始的。

    曹寅工作尽职但也没少搂钱。据抄家时下人的供词,从康熙四十四年到康熙四十七年,曹寅光养戏子,就花了将近3000两银子。假设米价不变折算,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600元,3000两就是180万元。家里要是没俩糟钱儿,是不可能花这么多钱养戏子的。

    我以前提到过康熙四十八年,曹寅去给熊赐履送240两银子作祭礼,15万随手就送掉了。曹寅给康熙的儿子送礼更大方。康熙四十四年和康熙四十六年,太子胤礽先后两次向曹寅“借钱”,曹寅都“借”了,每次“借”的数额都是2万两。这两笔银子,加起来是2400万元。

    曹雪芹幼年时期,家产被抄之前,曹家在北京有住房两所,在南京、扬州、苏州三地有住房11所,共有13处房产。田产有8处,共1967亩。

    曹玺、曹寅爷儿俩的工资并不高。譬如曹玺,按规定,年薪只有130两银子,另有108两办公经费,总共238两,但是曹玺为了表示自己高风亮节,他只领一半工资。曹寅领的工资相对高一些,年薪105两银子,工作津贴108两银子,加起来还不够他红白喜事送一次红包。

    其实曹家是个什么情况,康熙非常清楚,他不仅在有人弹劾曹寅的时候包庇他,公开说:“曹寅、李煦用银之处甚多,朕知其中情由。”

    这情由是什么他虽没有明说,但是大家心中都明白,曹寅为南巡接驾,为联络士大夫挪用和侵占钱粮,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正如《红楼梦》中所写:“把皇帝家的钱花在皇帝身上”。只是康熙帝不承认南巡有开支,对于曹寅只能暗中领情,专门写信去嘱咐他“小心”。曹寅死后的密褶里可以看出,他暗地里找人把曹家的资产都轻点过一遍,点得非常细,包括有几个雕花窗子都数过。但这么做不是为了查抄他的家产,之所以还是让他儿子继承父职,是为保全曹家的江南家里物件,怕搬来搬去弄坏了。(痴儿啊!痴儿!)

    曹寅这么个有钱人,会吃,会玩,会享受,有情调,皇帝当然愿意和他呆在一起。胡适在美国的时候经常跟晚辈吹牛,他说:《红楼梦》不是好小说,没有主题。唐德刚问:没有主题你为什么还研究《红楼梦》?胡适说:“好玩啊!”

    这一点也没说错,《红楼梦》吸纳了中国古代文学各种形式,诗、词、歌、赋,调动了中华文化方方面面,建筑、园林、绘画、美食,用来写人物、讲故事,最终《红楼梦》还是最好的小说,怎么看怎么有趣的小说。毛主席让大将许世友看《红楼梦》,梁思成规定清华建筑系学生必须读《红楼梦》,为的就是养情调。

    曹寅毫无疑问非常有情调,他工诗、善画,尤爱写曲、收藏,此外还是美食家,小说中晒书葬花这些风雅的行为就是他现实中经常干的事。

    康熙五十五年广东人余之儒为求官,从曹寅的门人处打听到他喜欢收藏古董,投其所好便从明代名妓薛素素后人手中以三间瓦房的代价,买下了一个小砚台送给他。砚本身有胭脂般的红晕,小巧精致,相比起储墨似乎更适合盛放胭脂。这个古董现在还有,它侧面刻着“脂砚斋所珍之砚其永保”。《红楼梦》的批注者笔名就是“脂砚斋”,看来是他后来得到了这方砚台。

     清代有个戏曲作家,叫洪升,跟孔尚任并称“南洪北孔”。洪升生于官宦之家,国子监肆业,二十年科举都没考中。他做《长生殿》剧本十年,一出演就造成轰动,但因为在太后国丧期间演出而下狱,一生潦倒。过了十来年康熙表示不追究了,把他放了,他回江南老家。康熙四十三年曹寅召集社会名流聚会,让洪升一个人独自坐上座,三天三夜演出全本《长生殿》,盛况空前。完事后洪升离开江宁,途径乌镇的时候酒后落水而死,死时是六月初一,正是杨玉环生日(不知是不是自杀)。这么个悲剧的人,临死前曹寅成就了他,让他达到人生巅峰,是不是死得其所?是不是很浪漫?曹寅这股浪漫致死的劲也是绝了!相比之下二月河写的魏东亭只是个木头奴才。

    红学研究说洪升批注过《红楼梦》的初稿,又说他才是真正的作者,我觉得可能性较低,曹寅和他交流过最初的那个故事还是有可能的。甲戌《脂评本》在开头指出《桃花扇》的作者孔尚任为《石头记传奇》的小说底本题字"风月宝鉴",从时间来看,他也只能跟曹寅有接触,而曹沾未出生。曹寅跟“南洪北孔”都玩得转,自己也经常开脑洞挖坑,写过剧本《续琵琶》《太平乐事》,多挖几个坑并不稀奇,说不定曹沾是把爷爷的几个坑揉到一起了。

    其实这部书有五个名字:《石头记》《红楼梦》 《风月宝鉴》 《金陵十二钗》《情僧录》(最后这个有意思,莫不是曹寅意在对玄烨说“你不能真的出家,我帮你写个替身?”)。

 

    讲到《红楼梦》刚才我查资料的时候,又看到一处和红楼梦的巧合,一并写在这里吧。康熙四十九年,曹寅偶感风寒,误服人参,造成头痛、晕眩、口干舌燥。后又皮肤发痒,致使茶饭不思、彻夜难眠,务必躺床上养病。康熙固然不能给远在江南的曹寅亲自把脉诊病,但他对曹寅的病况却了如指掌,不停“远程会诊”命他摄取生地汤。之后曹寅痊愈,康熙得悉,非常快乐,又主张:“土茯苓不妨代茶,常吃亦好。”这个地生汤里的主要成分黄柏跟薛宝钗吃冷香丸送服的药是一样的,不知是有何深意还是按照记忆随便拿来用了。

 

 

    说完文艺来说吃,小桂子在通吃岛上钓了一年的鱼,估计已经吃恶心了,但现实中他们还很爱吃鱼。

    史上最馋苏东坡写过一首诗:“芽姜紫醋炙银鱼,雪碗擎来二尺余。尚有桃花春气在,此中风味胜鲈鱼。”他吃的就是宋朝的名菜“炙鲥鱼”。

    从明代万历年间起,鲥鱼成为贡品,进入了紫禁皇城。至清代康熙年间,鲥鱼已被列为“满汉全席”中的重要菜肴。据史料记载,康熙皇帝极爱吃鲥鱼,令扬州进贡鲥鱼,但是鲥鱼一出水就容易死,只好飞马传递,三千里路程限时四十四小时内送到。于是有诗写道:“金台铁骑路三千,却限时辰二十二。”这不由得令人想起唐明皇为了满足杨贵妃吃荔枝的爱好,令从岭南马驰以进的故事以及杜牧著名的诗句: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白日风尘驰驿站,炎天冰雪护江船”描绘的就是当时往京城送鲥鱼的情景。入清以后,进贡规模更为扩大,在南京设有专门的冰窖,每三十里立一站,白天悬旗,晚上悬灯,做飞速传递。送鱼人在途中不准吃饭,只吃蛋、酒和冰水,三千里路,要求三日之内送到。鲥鱼进贡,为时两百余年,直到康熙二十二年,山东按察司参议张能麟上呈《代请停供鲥鱼疏》,历数进贡鲥鱼的劳民伤财,康熙皇帝看罢,下令“永免进贡”,才为延续两朝的鲥贡画上句号。鲥供虽停,但吃过鲥鱼的康熙对鲥鱼仍然念念不忘,那么他又到哪里去享用这等美食呢?康熙六下江南,十二次经过扬州都要品尝一下扬州鲥鱼的美味。

    想要留住皇帝的心,首先要留住皇帝的“胃”。康熙最爱去吃鲥鱼的地方就是曹寅的江南织造府。曹寅本人非常喜欢吃“清蒸鲥鱼”,有多首在扬州一带品尝鲥鱼时的诗文,比如《鲥鱼》:“鲥初至者名头膔,次名樱桃红。”曹寅烹制鱼的技艺叫“和鳞法”,他不只是大饱口福,饕餮一顿,而是研究美食的制作方法,打造食品的色香味觉,最后他还著有“舌尖上的中国”的食书,名为《居常饮馔录》。对我国淮扬菜系的发展与传承无疑起到了增光添彩的作用。不知会不会亲自下厨烹鱼招待小玄子呢?

    曹寅还有一道名菜,叫“康熙豆腐”,就是八宝豆腐,该菜不但《清宫廷御膳房》有记载,清代著名文人袁枚在《随园食单》中也有记载:八宝豆腐,宫廷御膳之宝菜。有诗云:“传得淮南术最佳,皮肤褪尽见精华。一轮磨上流琼浆,百沸汤中滚雪花。”

     我查了,当时曹寅是苏州织造,那就是康熙第二次南巡,也就是莫名其妙闹风湿起不来那次。当时康熙吃什么都没胃口,曹寅用重金从苏州“得月楼”酒家请来了名厨张东宫。要求他做出清淡、爽口、有苏州特色的菜,让皇帝吃了高兴。张东宫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最后做出一道色、香、味诱人的佳肴,就是八宝豆腐啦。现在也叫康熙豆腐。果然是吃康熙豆腐啊,曹老爷,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才让皇帝吃流食。


附第三次下江南给曹家题字

一封曹寅的奏折和批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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